餵蛇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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餵蛇膽
妖與人不同，它們的體質特殊，十個妖怪體內，有九個是帶著毒素的。梁洛雖然貴為銀狐一族說一不二的大公主，也不能幸免。
她緊張地看著眼前正在收拾碗筷的陸青，末了走上前去，食指與中指並直，探上了他的天元。
陸青受驚，手中的碗“當啷”一聲墜地，滾了好幾圈，最終碎成了數片。
他像見了鬼般地往門外跑，梁洛站在他的身後，喉頭滾動數許，終是叫了聲：“道士哥哥……”
聲音依舊清淺，卻夾雜著一抹說不出來的悲戚。
陸青停下了腳步，他人站在門口，一手端著碗筷，另一手扶著門框，背影被搖曳的燭火拖得老長。
梁洛走了過去，雙臂張開從背後抱住了他。
陸青的背部依然寬大，卻不再厚實。梁洛將臉靠在上面，竟然感覺隱隱有些硌得慌。
她不由自主將自己的臂彎抱得更緊了一些。
陸青的身子又一次僵直，從頭到腳，無處不是硬的。
窗臺被風吹得咯吱作響，案桌上的燭火晃了晃，滅了。
周圍頓時暗了下來。
梁洛低低嗚咽了幾聲，終是開口道：“道士哥哥，此番我回來，是與你道別的。”
話一說完，她明顯感覺陸青的身子抖了抖，緊接著，像是認命一般，他將頭垂了下來。
又是一陣無言。
梁洛松開了手，她看著陸青的背影，道：“道士哥哥，你真的打算在我走之前，什麽都不與我說麽？”
陸青看著遠處，沒有回應。
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，梁洛也不知道。
她氣得跺了跺腳，索性伸手將陸青推了出去，將門“砰”地一關，眼不見為凈。
風聲跟著在那一刻停止，寢廳裏面，安靜極了。
黑暗中，梁洛一直回頭盯著緊閉的房門。
她知道，陸青還在外面。
“還真是一個呆楞的小道士，這麽多天的同床共枕，竟然還沒將我的氣味分辨出來。”梁洛輕聲調侃一句，末了又想到這數月以來的親密無間，終是笑著朝床榻走了過去。
那一晚，陸青兀自一人站在梁洛的寢廳門口站了不知多久，直到雙腿都麻了，他才想起來該將碗筷放回廚房。
等到將一切都收拾好，他慢吞吞回了自己的寢廳，翻開被窩卻發現，小狐貍不見了。
他又一個人屋裏屋外找了許久，到了後半夜，才悻悻然地罷手。
連小狐貍都離他而去了。
走吧，都走吧，反正這個世界上，沒有誰能夠一直陪著誰。
他本就是一個棄兒，命不該絕被師父撿回山中養大，終日與青山白日相伴，早就習慣了孤獨。
如今小師妹要走了，於他而言，只不過是回到了最初的生活而已。
他早就應該習慣的。
雖是如此安慰，陸青卻幾乎一夜未眠。淺淺闔了闔眼，天剛微微亮的時候，他就起了身，去到廚房給梁洛做早飯。
梁洛昨夜沒告訴他什麽時候走，她嘴巴極挑，他想在她走之前，多給她做些吃食帶在身上。
這是他能夠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，若是以後她離開了，不知道會不會餓肚子……
陸青揭開鍋蓋，一陣白氣從鍋底噴薄而出，恰恰暈濕了他的眼角。
失神地在廚房搗鼓老半天，最終陸青端著滿滿當當的一碗骨頭粥和剛出籠的包子，再一次去到了梁洛的房門口。
他在門外站了一會兒，見裏面長久地沒動靜，擡手敲響了門。
屋內靜悄悄的，沒有人回應他。
他端著木質托盤的雙手忍不住緊了緊，張嘴深吸了口氣，最後試探著推了推門。
梁洛從不愛栓門，陸青輕輕一推，暗紅的楠木房門“吱呀”一聲打開了。
房內空蕩無比，若是沒有碎在地上的瓷碗，陸青都要以為昨日的一切，又是他徒生出來的幻想。
他變得更加沈默開來，楞楞地站在門口許久，都未動過半分。
天色越來越亮，師兄弟們都相繼起身趕往晨練場。
他們經過回廊的時候，遠遠瞥見站在小師妹房門前的陸青，紛紛不約而同地爆發出嘲笑聲。
為首的一個道士看上去年紀比身旁的道士們大一些，他一邊指著陸青，一邊對其他未瞧見的師兄弟們道：“快看！那個傻子又去給小師妹送吃的了！哈哈，腦子裏天天不知道在想啥，真他媽淫|蟲作亂！”
眾師兄弟們連連點頭附和，突然，一道清淺的聲音從人群中脫穎而出。
“誰淫|蟲作亂？”
之前說話的道士目光還落在遠處的陸青身上，說得正興奮，脫口而出道：“還能有誰，當然是陸青那個呆子啊！”
“就是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，我呸！”另外一個道士朝旁啐了一口。
“哦。”清淺的聲音再次響起，言簡意賅結束了話題。
眾人忽地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有所凝滯，不解地側頭朝那聲音源頭望了過去——
梁洛站在人群之中，一手擒著條血淋淋的巨蟒，另一手血紅的五指伸直，攤在眼前，狀似好整以暇地瞅了一陣，末了湊到嘴邊，伸出舌頭舔了舔。
眾人瞬間驚成了石像，原先還七嘴八舌鬧騰著的人群，倏地變得鴉雀無聲。
“嚶嚶嚶，小師妹好恐怖，我要師父！”一個膽小的胖道士終於忍受不了這等極其壓迫的恐懼感，率先哭出了聲。
人群一下子炸了開來，有了慫胖道士做表率，其他師兄弟們紛紛以梁洛為中心，嘩地一下四散逃去，爬的爬滾的滾，畫面好不壯觀。
因為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，陸青終於擡眼朝梁洛站著的方向望了過來。
他一眼就楞住了。
梁洛幾乎是同時朝陸青站著的方向望去，見他神情震驚，她慢慢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道袍。
她今日還穿著昨日那件寬敞無比的白色道袍，之前誅殺千年蟒蛇時，不小心將鮮血沾了滿身，看上去頗有些恐怖。
意識到自己此時形象並不算太美妙之後，梁洛有些不好意思地攏了攏自己耳側的一縷長發，再然後輕咳一聲，慢吞吞順著回廊，朝陸青走了過去。
“嗨，早喲~”她擡起空閑著的那只手揮了揮，朝陸青尷尬地打了聲招呼。
陸青皺眉看著她，將粥放到案桌，又急匆匆地走回來，開天荒一般，終於開口問道：“你何處受傷了？”
梁洛這才意識到陸青可能誤會了什麽，慌忙擺手道：“這血不是我的，是它的！”說罷，伸手戳了戳肩頭癱著的巨蟒。
陸青這才將註意力放到那條巨蟒身上，待到看清全貌，忍不住倒吸了口氣。
“你……你獵的？”陸青不可置信地問道。
梁洛狂點頭：“嗯嗯，我獵的。”
說罷，她看了眼陸青依舊吃驚的表情，又道：“道士哥哥你別怕，這蛇現在死透啦！”
陸青咽了口口水，又問道：“巨蟒奇毒無比，你獵它作甚？”
梁洛笑得眉眼彎起，道：“萬物相生相克，巨蟒蛇液雖毒，但蛇膽卻是解毒奇藥，我獵它，自然是為了蛇膽的。”
陸青聽罷點了點頭，過了一會兒，又搖了搖頭，神色緊張地看著梁洛：“可是你中了什麽毒，需要這巨蟒的蛇膽才能解開？”
“不不不，不是我，是你！”梁洛纖長的食指伸出，習慣性戳了戳陸青的胸膛。
陸青被這一親密的動作驚嚇到，他的身子繃得很緊，末了困惑地看向梁洛。
剛剛那一瞬間，他總覺得梁洛像極了之前自己養的那只小狐貍。
梁洛飛快將食指收了回去。
陸青好一陣才緩過神來，再次定睛望去，才發現梁洛不知何時已經將五指伸入了蟒蛇的腹部，一進一出，動作果斷狠厲。
“道士哥哥，來，趁熱吃！”梁洛將剛掏出的蛇膽握在掌心，朝陸青的嘴邊遞了遞。
蛇膽呈墨綠色，一個雞蛋那般大小，梁洛捧過來的時候，還在滴著血。
陸青本能地倒退了一大步，看著梁洛，認真地搖了搖頭。
梁洛皺眉，道：“道士哥哥，聽話！”
說罷，她又將蛇膽遞進三分。
身後便是墻壁，陸青退無可退，只能將自己的頭極盡可能地朝後仰，憑借著身高優勢拒絕道：“小，小師妹，我也沒中毒，不，不需要吃蛇膽的。”
陸青潔癖癥發作，說什麽都不吃。梁洛性子有些急，眉頭蹙成了小山。
“道士哥哥，你再不聽話，我可……可……”
話到一半，梁洛低頭想了想。過了一會，她又一次擡眸望向陸青，道：“你再不聽話，我可要吻你了啊！”
陸青張了張瞳孔：“……！！”不吃蛇膽便要強吻他，這算什麽道理。
“女人本來就是不講道理的。”梁洛順口答道。
說完，兩個人都楞了楞。
梁洛忍不住眨了眨眼，心想，自己剛剛怎麽就瞧出陸青心裏在想什麽來了呢。
兩人面對面站著僵持許久，一個抓著蛇膽，另一個捧著碗筷。
梁洛無計可施，跺了跺腳，向前跨近了一大步，身子將陸青抵上墻壁還覺得不夠，又伸手按著他的胸膛。
此時日頭已經高懸，透過窗，暈染得滿室餘暉。
梁洛言出必行，閉眼朝陸青的唇瓣強吻了上去。
陸青抽搐了一下身子，緊接著動都不敢動一下。
梁洛仰著頭，極盡溫柔地半含著他輕薄的兩瓣唇，輕舔，吮吸。
見他依舊不敢回應，像是懲罰一般，她用了些力道朝他咬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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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青受驚，手中的碗“當啷”一聲墜地，滾了好幾圈，最終碎成了數片。
他像見了鬼般地往門外跑，梁洛站在他的身後，喉頭滾動數許，終是叫了聲：“道士哥哥……”
聲音依舊清淺，卻夾雜著一抹說不出來的悲戚。
陸青停下了腳步，他人站在門口，一手端著碗筷，另一手扶著門框，背影被搖曳的燭火拖得老長。
梁洛走了過去，雙臂張開從背後抱住了他。
陸青的背部依然寬大，卻不再厚實。梁洛將臉靠在上面，竟然感覺隱隱有些硌得慌。
她不由自主將自己的臂彎抱得更緊了一些。
陸青的身子又一次僵直，從頭到腳，無處不是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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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洛低低嗚咽了幾聲，終是開口道：“道士哥哥，此番我回來，是與你道別的。”
話一說完，她明顯感覺陸青的身子抖了抖，緊接著，像是認命一般，他將頭垂了下來。
又是一陣無言。
梁洛松開了手，她看著陸青的背影，道：“道士哥哥，你真的打算在我走之前，什麽都不與我說麽？”
陸青看著遠處，沒有回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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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氣得跺了跺腳，索性伸手將陸青推了出去，將門“砰”地一關，眼不見為凈。
風聲跟著在那一刻停止，寢廳裏面，安靜極了。
黑暗中，梁洛一直回頭盯著緊閉的房門。
她知道，陸青還在外面。
“還真是一個呆楞的小道士，這麽多天的同床共枕，竟然還沒將我的氣味分辨出來。”梁洛輕聲調侃一句，末了又想到這數月以來的親密無間，終是笑著朝床榻走了過去。
那一晚，陸青兀自一人站在梁洛的寢廳門口站了不知多久，直到雙腿都麻了，他才想起來該將碗筷放回廚房。
等到將一切都收拾好，他慢吞吞回了自己的寢廳，翻開被窩卻發現，小狐貍不見了。
他又一個人屋裏屋外找了許久，到了後半夜，才悻悻然地罷手。
連小狐貍都離他而去了。
走吧，都走吧，反正這個世界上，沒有誰能夠一直陪著誰。
他本就是一個棄兒，命不該絕被師父撿回山中養大，終日與青山白日相伴，早就習慣了孤獨。
如今小師妹要走了，於他而言，只不過是回到了最初的生活而已。
他早就應該習慣的。
雖是如此安慰，陸青卻幾乎一夜未眠。淺淺闔了闔眼，天剛微微亮的時候，他就起了身，去到廚房給梁洛做早飯。
梁洛昨夜沒告訴他什麽時候走，她嘴巴極挑，他想在她走之前，多給她做些吃食帶在身上。
這是他能夠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，若是以後她離開了，不知道會不會餓肚子……
陸青揭開鍋蓋，一陣白氣從鍋底噴薄而出，恰恰暈濕了他的眼角。
失神地在廚房搗鼓老半天，最終陸青端著滿滿當當的一碗骨頭粥和剛出籠的包子，再一次去到了梁洛的房門口。
他在門外站了一會兒，見裏面長久地沒動靜，擡手敲響了門。
屋內靜悄悄的，沒有人回應他。
他端著木質托盤的雙手忍不住緊了緊，張嘴深吸了口氣，最後試探著推了推門。
梁洛從不愛栓門，陸青輕輕一推，暗紅的楠木房門“吱呀”一聲打開了。
房內空蕩無比，若是沒有碎在地上的瓷碗，陸青都要以為昨日的一切，又是他徒生出來的幻想。
他變得更加沈默開來，楞楞地站在門口許久，都未動過半分。
天色越來越亮，師兄弟們都相繼起身趕往晨練場。
他們經過回廊的時候，遠遠瞥見站在小師妹房門前的陸青，紛紛不約而同地爆發出嘲笑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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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清淺的聲音再次響起，言簡意賅結束了話題。
眾人忽地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有所凝滯，不解地側頭朝那聲音源頭望了過去——
梁洛站在人群之中，一手擒著條血淋淋的巨蟒，另一手血紅的五指伸直，攤在眼前，狀似好整以暇地瞅了一陣，末了湊到嘴邊，伸出舌頭舔了舔。
眾人瞬間驚成了石像，原先還七嘴八舌鬧騰著的人群，倏地變得鴉雀無聲。
“嚶嚶嚶，小師妹好恐怖，我要師父！”一個膽小的胖道士終於忍受不了這等極其壓迫的恐懼感，率先哭出了聲。
人群一下子炸了開來，有了慫胖道士做表率，其他師兄弟們紛紛以梁洛為中心，嘩地一下四散逃去，爬的爬滾的滾，畫面好不壯觀。
因為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，陸青終於擡眼朝梁洛站著的方向望了過來。
他一眼就楞住了。
梁洛幾乎是同時朝陸青站著的方向望去，見他神情震驚，她慢慢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道袍。
她今日還穿著昨日那件寬敞無比的白色道袍，之前誅殺千年蟒蛇時，不小心將鮮血沾了滿身，看上去頗有些恐怖。
意識到自己此時形象並不算太美妙之後，梁洛有些不好意思地攏了攏自己耳側的一縷長發，再然後輕咳一聲，慢吞吞順著回廊，朝陸青走了過去。
“嗨，早喲~”她擡起空閑著的那只手揮了揮，朝陸青尷尬地打了聲招呼。
陸青皺眉看著她，將粥放到案桌，又急匆匆地走回來，開天荒一般，終於開口問道：“你何處受傷了？”
梁洛這才意識到陸青可能誤會了什麽，慌忙擺手道：“這血不是我的，是它的！”說罷，伸手戳了戳肩頭癱著的巨蟒。
陸青這才將註意力放到那條巨蟒身上，待到看清全貌，忍不住倒吸了口氣。
“你……你獵的？”陸青不可置信地問道。
梁洛狂點頭：“嗯嗯，我獵的。”
說罷，她看了眼陸青依舊吃驚的表情，又道：“道士哥哥你別怕，這蛇現在死透啦！”
陸青咽了口口水，又問道：“巨蟒奇毒無比，你獵它作甚？”
梁洛笑得眉眼彎起，道：“萬物相生相克，巨蟒蛇液雖毒，但蛇膽卻是解毒奇藥，我獵它，自然是為了蛇膽的。”
陸青聽罷點了點頭，過了一會兒，又搖了搖頭，神色緊張地看著梁洛：“可是你中了什麽毒，需要這巨蟒的蛇膽才能解開？”
“不不不，不是我，是你！”梁洛纖長的食指伸出，習慣性戳了戳陸青的胸膛。
陸青被這一親密的動作驚嚇到，他的身子繃得很緊，末了困惑地看向梁洛。
剛剛那一瞬間，他總覺得梁洛像極了之前自己養的那只小狐貍。
梁洛飛快將食指收了回去。
陸青好一陣才緩過神來，再次定睛望去，才發現梁洛不知何時已經將五指伸入了蟒蛇的腹部，一進一出，動作果斷狠厲。
“道士哥哥，來，趁熱吃！”梁洛將剛掏出的蛇膽握在掌心，朝陸青的嘴邊遞了遞。
蛇膽呈墨綠色，一個雞蛋那般大小，梁洛捧過來的時候，還在滴著血。
陸青本能地倒退了一大步，看著梁洛，認真地搖了搖頭。
梁洛皺眉，道：“道士哥哥，聽話！”
說罷，她又將蛇膽遞進三分。
身後便是墻壁，陸青退無可退，只能將自己的頭極盡可能地朝後仰，憑借著身高優勢拒絕道：“小，小師妹，我也沒中毒，不，不需要吃蛇膽的。”
陸青潔癖癥發作，說什麽都不吃。梁洛性子有些急，眉頭蹙成了小山。
“道士哥哥，你再不聽話，我可……可……”
話到一半，梁洛低頭想了想。過了一會，她又一次擡眸望向陸青，道：“你再不聽話，我可要吻你了啊！”
陸青張了張瞳孔：“……！！”不吃蛇膽便要強吻他，這算什麽道理。
“女人本來就是不講道理的。”梁洛順口答道。
說完，兩個人都楞了楞。
梁洛忍不住眨了眨眼，心想，自己剛剛怎麽就瞧出陸青心裏在想什麽來了呢。
兩人面對面站著僵持許久，一個抓著蛇膽，另一個捧著碗筷。
梁洛無計可施，跺了跺腳，向前跨近了一大步，身子將陸青抵上墻壁還覺得不夠，又伸手按著他的胸膛。
此時日頭已經高懸，透過窗，暈染得滿室餘暉。
梁洛言出必行，閉眼朝陸青的唇瓣強吻了上去。
陸青抽搐了一下身子，緊接著動都不敢動一下。
梁洛仰著頭，極盡溫柔地半含著他輕薄的兩瓣唇，輕舔，吮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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